| 1章:漂亮得認(rèn)不出來 | 2章:古金幣 | 3章:人人想要小寶寶 | 4章:翅膀 | 5章:沒有了翅膀 | 6章:城堡和吃不上飯 |
| 7章:圍城 | 8章:巨人羅伯特 | 9章:長大成人的小羊羔 | 10章:印第安人 | 11章:最后一個希望 | 譯者的話 |
“你多么聰明啊！”簡說。
“沒什么，”西里爾謙虛地說，“任何一位天生的將軍——拿破侖或者馬爾伯勒公爵——都會跟我一樣看到這一點�！�
“這樣做看來不對�！卑参鲖I說。
“胡說，”西里爾說，“當(dāng)一個士兵不肯請菲利普·錫德尼爵士喝杯水的時候，他是怎么說的？‘我的需要比他的重要。’”
“不過我們可以把我們的錢湊起來，留在那里付這些東西的錢，你們說怎么樣？”安西婭勸大家說，她都快哭出來了，因為同時感到極其餓又感到說不出的罪過，那是最難受的。
“好，拿出點錢來�！边@是大家謹(jǐn)慎的回答。
在塔樓鉛皮屋頂上，每一個人翻出他的口袋。在這里，一百五十年來，游客們用削筆小刀在軟鉛上刻出了他們自己的和他們情人的姓名頭一個字母。孩子們湊起來的錢共有五先令七便士半，連正直的安西婭都承認(rèn)，付四個人的飯錢太多了。羅伯特說他認(rèn)為十八便士就夠。（按1971年以前的英國幣制，十二便士等于一先令）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漂亮”些，就付二先令六便士。
安西婭的口袋里碰巧帶著上學(xué)期的報告單，她先撕掉她的名字和學(xué)校名字，然后在報告單背面寫下如下一封信：
親愛的可敬的牧師：
由于飛了一整天，我們實在非常餓了，我們認(rèn)為，當(dāng)一個人都餓得快死的時候，拿點食物就不算偷。我們不敢向你討，怕你會說“不給”，因為你理所當(dāng)然知道天使的事，你不會認(rèn)為我們是天使。我們只拿為了活命而需要的東西，不拿布丁或者餡餅，這樣你就可以看到，并不是貪婪而是真正的饑餓迫使我們拿你食品室的東西。我們不是專門偷東西的賊。
“說得簡短些�！逼渌水惪谕曊f。于是安西婭趕緊加上幾句：
希望你能知道，我們的打算是十分光明正大的。這里放上二先令六便士表示我們的誠心和謝意。
謝謝你的好心，你的慷慨。
我們四人謹(jǐn)上
那二先令六便士就用這封信包了起來。所有的孩子覺得，牧師只要讀到這封信，自然會明白一切，即使是沒有看到過天使翅膀(5)的人也會的。
“現(xiàn)在去吧，”西里爾說，“當(dāng)然，也有點冒險，我們最好從塔樓的另一邊直接飛下去，然后低低地飛過教堂墓地，穿過灌木林到那里去。那兒幾乎沒有人。不過也說不準(zhǔn)。窗子對著灌木林。它被樹葉叢遮住，像故事里的窗子。我進(jìn)去弄東西，從窗口遞出來，羅伯特和安西婭從窗口管接。簡管望風(fēng)——她眼睛尖，——一看見人就吹口哨。閉嘴，羅伯特！干這件事，她口哨吹得夠好的�？谏谟貌恢档锰谩@樣聽上去更自然，更像鳥叫。好了——我們出發(fā)吧！”
我不能說假話，認(rèn)為偷竊是對的。我只能說，在這種情況下，對于四個挨餓的孩子來說，這看上去不像偷竊，卻顯得像一筆公平合理的交易。他們根本不知道，一條牛舌——沒怎么切過——一只雞，一個面包，還有一瓶蘇打水，在店里花二先令六便士是買不到的。這些是活命不可少的東西，西里爾把它們從食品室窗口遞出來，趁著這時候沒人看到，又沒有一點危險的影子，他把大家?guī)У搅诉@快樂的場所。他覺得忍耐著不去拿果醬、蘋果三角酥餅、蛋糕和什錦蜜餞果皮是十足的英雄行為——我同意他的想法。他還因為不拿蛋奶布丁而感到自豪——不過這一點我以為他錯了——因為他拿了，就很難把盆子還回去；任何人，不管他餓到什么地步，都沒有權(quán)利偷走帶粉紅色小花的瓷布丁盆子。有吸管的蘇打水瓶又不同。他們不能不喝點東西，瓶上面有制造商的名字，他們覺得，不管把它留在什么地方，都會物歸原主。如果他們有時間，他們也會自己送回去。那人正好住在羅徹斯特，他們在回家路上離那兒不太遠(yuǎn)。
所有東西都拿到了塔樓頂上，放在西里爾從食品室一個上層架子里找到的一張鋪臺紙上。當(dāng)他把紙打開的時候，安西婭說：“我不覺得這是生活必需品�！�
“它是的，”西里爾說，“我們必須把食物放在什么東西上面切開。我聽爸爸說過，人們由于雨水里的細(xì)菌得病。這里一定有許多雨水——雨水干了，但是細(xì)菌還在，它們會弄到食物里，我們吃下去全會得猩紅熱送命的�！�
“細(xì)菌是什么？”
“搖來擺去的小東西，得用顯微鏡才能看到，”西里爾用一副科學(xué)家派頭說，“它們會使你害上各種你想得到的疾病。我斷定這紙跟面包、肉和水一樣是必需的。現(xiàn)在好了！噢！我的天啊，我餓了！”我不想描寫塔樓頂上的這頓野餐。你們完全可以想象出來，用一把小折刀切一只雞和一條牛舌是怎么個情景——切到半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