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經(jīng)(36)
“真人可謂已知之矣。今急是孤辭一人、邪言邪文邪辭,天地今以是為大怨,是帝王大賊也。本治不安,悉亂于是也。故今斷之,皆使集言集說、集上書安定事,乃天氣旦壹悉得其所,邪言邪辭乃旦壹悉絕也,滅亡也。天從今以往,旦使人亦考之,神亦且行考之,但有日急,非有懈時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忄亥!
“子知忄亥,可無并見考!薄拔ㄎ,愚生事事不及,有重謫過于天地,為天師憂念。謹已見此邪文邪辭、一人之言戒,今愿更見敕戒丁寧,是正文之所到至戒!薄吧圃,書文已比言矣。子自若問之,何也?”“暗昧之人,固固心結(jié),聰明猶不達,不重反覆見曉敕者,猶?蒙?蒙冥冥,復(fù)亂天師道,故敢不反復(fù)問之也!
“善哉,子言也。諾,安坐,為諸群真人具說之。夫正言、正文、正辭,乃是正天地之根,而安國家之寶器父母也,而天下凡人萬物所受命也,故當力正之也!
“唯唯,愿聞?wù)、正文、正辭為天地根,國家寶器,凡民萬物所受決意!薄班!真人已比比受此語,吾文書中,悉病疾浮華邪言,予乃復(fù)重問之,何也?”“愚生而隨俗為愚積久,不知邪止所在,故不重見丁寧解之,殊不解也。”
“然,子欲知其審實也,俗人俱言善善而共力行之,而災(zāi)殊不除去者,即不善之文、不善之言之亂也;俗人言此可耳,不能善也,而按行之,反與天相應(yīng),災(zāi)日除去者,即正文、正言、正辭也,內(nèi)獨與天相應(yīng),得天地心意之明征也。是故正言正文,乃見是正天地之心也。故言悉正,文悉正,辭悉正,而帝王按而行之,下及小民,莫不俱好行正,天地乃為大正,四時、五行、萬物一旦皆各得其正,日月三光守度,各得正也。國家大安無憂,乃到于神負不老之方賜之,奇物善應(yīng)悉出,奸猾妖惡悉滅絕。凡民各得保其家,而竟其天年。萬物悉得長老終,各以時也,是即正言、正文、正辭之為天地根,而國家寶器,父母民萬物之命,大明效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忄亥哉!可忄亥哉!天地之根,國家寶器、命,反在此!
“行,子可謂曉事之生,知之矣。是故天遣吾下,悉考正之也。天地開辟以來,行正言、正文者,天地常為其大喜說,故常善;行邪言、邪文者,天地常為其大怒不悅喜,故常兇不安,而多危亡也。俗人不知是為天地大病,而亂帝王治也。而下愚之士,反共巧工,下作篇記,習(xí)邪言邪文,以相高下,以欺其上,而污天正法,亂天正儀,是乃天之大怨,地之大咎也,而國家之大賊也。今乃得天怨、地咎、國家賊,而日共行之,其治安得平哉!”
“今天師責(zé)此邪言邪文罪之,何一重也?”“噫,真人其愚耶?今人而共以邪言邪文共亂天地,天地乃為其常有病,是非天之怨咎耶?比若人常行病人害人,人亦怨咎之不耶?”“唯唯。”
“是故為天怨地咎明白矣。今邪言、邪文、邪辭,乃已共欺其上,危國家,其治常失天心,其年命不增,為之絕者,前后非一人坐之,是非國家之大賤耶?諸真人知之不?”“唯唯。”
“下古人多愚,或有見天文,反言不若此言,是純復(fù)國賊之長也,天地之大怨咎也,民之大害,萬物之烈鬼物也。德君慎毋用其言也,用其言者,天怨不正,當為身深計遠慮,思其患害,以長自安。天乃與德君獨厚,故為其制作可以自安而保國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薄靶校右汛笥X矣。自慎自慎,天威不可犯也。”“唯唯。”
“戒真人一言:自是之后,德君詳察思天教天文,為得下吏民三道所共集上書文,到八月拘校之,分處為三部:始校書者,于君之東;已一通,傳校于君之南;已再通,傳校于君之西;已三通,傳校者棄去于君之北。校者各異處,不得相時也!
“何乎?愿聞之!薄叭唬喽脧(fù)有奸,有可弊,不實復(fù)為欺。如是,復(fù)忿天地為怨咎,為國之大賊。天地惡人使帝王治亂,故異其處,使三校之,當共實核之也,以解天心,以安王者治也。”
“何必始校于君之東?”“東者,天氣有心而仁也。校源事者,當用心詳,務(wù)力仁,以稱天地,而念欲安帝王也,故于東也;仁者以行,當明察之,故傳于君之陽也;已明察,當以義斷除之,有功者因記有功,無功者使記無功,以為行狀;已者藏于君之北,幽室而置之,以是知天下人行,知善惡,勿去也。故德君案行,是名為大神人悉坐知天下之心、凡變異之動靜也。真人知耶?”
“可忄亥哉!可忄亥哉!”“子知忄亥畏天談,子長活矣。”“唯唯。”“是故自是之后,長吏不復(fù)言行狀,行狀見于是,因以此為行狀,故德君乃安枕而臥,無憂也。子知之耶?”“唯唯!
“天戒校書,脫一事者,笞三十;十事者,笞三百;百事者,笞三千。德君使退之,勿復(fù)仕也。此人乃輕忽事,是天怨地咎,國之大賊。夫怨咎與賊,不可與久共事,必且忿天地,故當疾去之!薄吧圃丈圃眨
“戒真人一大要:吾書文道,所以從上到下無窮也,悉愛正言、正辭、正文者,吾乃深受天敕而下也,誠知天愛是正言、正文、正辭;所以大疾是邪言、邪辭、邪文者,正知天地大怨咎之。以是敕吾,使吾下校,去是怨咎與賊,以安有道德之國,以長解天地開辟以來承負之謫,使害一悉去得休,休正氣悉得前治也,然后六方極八遠皇天平氣,悉一旦自來。子知之耶?”“唯唯!
“是故吾文者,純天語,不失殊分也。天疾是邪文,故吾疾之也;天愛是正文,故吾愛之也。故吾之為道,悉守本而戒中,而棄末。天守本,故吾守本也;天戒中,故吾戒中也;天棄末,故吾棄末也。
吾之為文也,乃與天地同身、同心、同意,同分同理,同好同惡,同道同路,故令德君案用之,無一誤也,萬萬歲不可去。但有日章明,無有冥冥時也;但有日理,無有亂時也;但有日善,無有惡時也;但有日吉,無有兇時也,故號為天之洞極正道。乃與天地心相抱,故得其上訣者,可老壽;得其中訣者,為國輔;得其下訣者,可以常自安。行,吾語辭小竟,疑者乃復(fù)來問之!
“唯唯。請問無故脫誤事一,正笞三十乎?”“善哉子問也,天使子言耶?然,夫數(shù)者,起于一,十而終,是誤脫一事,即其問一之本也。脫誤不實,復(fù)為欺,則復(fù)為天怨地咎,國家之大賊也。笞十者,以謝于地;笞十者,以謝于帝王,天地人各十,合這為三十也。笞此以謝過,以解天怨地咎,帝王之賊也,乃天地喜悅。神?戰(zhàn)怒也,本天地;所以常亂而戰(zhàn)怒者,本由考實文書,人言不詳多誤,故生此流災(zāi)承負之厄也。今復(fù)不詳,旦復(fù)如此,故當笞之也,不以故人也,乃以正事也。
今已集議,實核□□,乃右上之;尚復(fù)集,實核□□,乃右下之,則名為上下已俱實矣。如獨下□□,上不實。固固無益也;如獨上□□,下不實,亦無益也。上下俱為實,乃天氣平也。下實上不實,為上冤下,下復(fù)自冤,力為善無益,天怒復(fù)發(fā)矣。如上實下不實,為下冤上,地怒復(fù)發(fā)矣。上下盡已實,帝王不以意平理之,則四時五行、六親之神吏,六宗之氣,中和戰(zhàn)怒,兇氣復(fù)發(fā)矣。雖力使三道行文書,正天下之言及文,而自不力平之,無益也。
故吾乃承天心,為上皇德君作化,不敢失天心也。故悉拘天法,以天地象為經(jīng),隨陽為正,順四時五行為令,萬世不易也。子知之耶?”“唯唯。愚生謹以覺矣,甚畏天法。”
“子知畏之,已長吉矣。戒真人一大要言也:夫拘校文書法,毋但言其神文如其書文言,如此以為真也,是名為聾文也。言事獨無本柄耶?何以言如此哉?不禁其有也,但問其言之意,當?shù)闷湟,乃事可明也。如不說其意,以何能得知之乎哉?故當問其解決意。不者,不可用也,名為聾治。
子欲樂知其意,比若人語必有本,當有可由而起,不可但言東公言,以立事也。夫人證立事者悉有本,安得但空設(shè)偽空言乎?故赤凡事者,皆當以其實有據(jù),乃可立事也。
子欲得知其大效明征,比若吾為德君化法,皆以試立應(yīng),為效言也。行之而不應(yīng),即偽言也;行之而不應(yīng),即為天也。夫?qū)嵳f文與言矣,比若此矣。安得空立征而言,其文言而無說乎?
愚人或反有拘,何各神文言如是也?但可以解難拒窮之辭耳。夫神文何雄,或獨有意,但傳言其文,不居一卷也。獨自傳,遙相說,人不深得其訣意,反但以拒難救窮,言東久言,以是自明,實非也,皆為失說意。令至道德辭不得通達者,悉坐是。子知之乎?”“唯唯,愚生謹已覺矣!
“然,子如此而不覺,則遂迷矣。是故按吾書考文及人辭者,皆竟問其意,何以得其說者,以類聚之,乃后天下之文及辭言,且一窮竟,天道法可睹矣,善惡之辭得通矣!薄吧圃丈圃!”
“行,吾之道見于此,真人自上下思之,思之悉更相征明,則無不解矣。天下之事,無不畢矣,大道得矣,天地悅矣,德君長安矣。天下俱同口,皆曰善哉,無復(fù)言天,治乃復(fù)得天地心意,故曰安。舉事得凡人之心,故天下無復(fù)言。真人知之耶?”“唯唯!薄靶,辭小異有疑,復(fù)來問。”“唯唯!
右天怨地咎國之害征立洞極經(jī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