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太陽能、風能、水能和植物燃油,都是專家倡導使用的綠色能源。
B.利用發(fā)電廠產(chǎn)生的二氧化碳來種植水藻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被成功推廣。
C.水藻通過光合作用生產(chǎn)的植物油,可直接為柴油發(fā)動機提供動力。
D.用綠色植物生產(chǎn)生物柴油,均可使用冷壓法這種標準的榨油方法。
閱讀下面文章,完成15~16題。
論 美 培根
美德好比寶石,它在樸素背景的襯托下反而更華麗。同樣,一個打扮并不華貴卻端莊嚴肅而有美德者是令人肅然起敬的。
美貌的人,未必也具有內(nèi)在的美,因為造物似乎是吝嗇的,他給了此就不再予彼。所以許多美男子徒有其表卻不是真正的男子漢,他們過于追求形體之美而忽略了內(nèi)心的修養(yǎng)。但這不可絕對而論,因為奧古斯都、菲斯帕薌、菲力普王、愛德華四世、阿爾西巴底斯、伊斯梅爾等,都既是大丈夫,又是美男子。就形貌而言,自然之美要勝于服飾之美,而優(yōu)雅行為之美又勝于單純儀容之美。最高的美是畫家所無法表現(xiàn)的,因為它并非人力所能創(chuàng)造。這是一種奇妙的美。曾經(jīng)有兩位畫家——阿皮雷斯和丟勒滑稽地認為,可以按照幾何比例,或者通過攝取不同人身上最美的特點,用畫合成一張最完美的人像。其實像這樣畫出來的美人,恐怕只表現(xiàn)了畫家本人的某種偏愛。美是很難制定規(guī)范的(正如同音樂一樣),創(chuàng)造它的常常是機遇,而不是公式。有許多臉型,就它的部分看并不優(yōu)美,但作為整體卻非常動人。
有些老人也會顯得很可愛,因為他們的作風優(yōu)雅而練達。有一句拉丁諺語說:“四季之美盡在晚秋。”而盡管有的年輕人少年俊秀,卻由于缺乏優(yōu)美的舉止和修養(yǎng)而不配得到贊美。
美猶如盛夏的水果,是容易腐敗而難保持的。世上有許多美人,他們有過放蕩的青春,卻迎受著愧悔的晚年。因此,應該把美的形貌與美的德行結(jié)合起來。這樣,美才會放射出燦爛的光輝。 (選自《培根論人生》,何新譯,有刪改)
15.下面不符合作者觀點的一項是(3分)
A.有些人過分追求外在的美而忽略了內(nèi)在的美。
B.人的至美不能用固定的公式直觀地描繪出來。
C.美的形貌與優(yōu)雅的行為相結(jié)合才是理想的美。
D.老人比年輕人更有閱歷,更能顯示美的光輝。
16.按要求回答以下問題。(7分)
⑴“美猶如盛夏的水果,是容易腐敗而難保持的”中的“美”指的是什么?這句話闡明了什么道
理?
⑵培根的隨筆語言生動,說理深刻。請從文中摘錄你最喜歡的一句話(文中劃線句子除外)推薦給朋友,并說明推薦理由。
閱讀下面文章,完成17~21題。
戴套袖的孫犁先生① 鐵凝
我產(chǎn)生要當作家的妄想是在初中階段,我的家庭鼓勵了我這妄想。父親為我開列了一個很長的書目,并四處奔走想辦法從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市級圖書館借出那些禁讀的書。在父親喜歡的作家中,就有孫犁先生。為了驗證我成為作家的可能性,父親還領(lǐng)我拜會了他的朋友、《小兵張嘎》的作者徐光耀老師。記得有一次徐光耀老師對我說,在中國作家里你應該讀一讀孫犁。我立即大言不慚地答曰:孫犁的書我都讀過。徐光耀老師又問:你讀過《鐵木前傳》嗎?我說,我差不多可以背誦。那年我十六歲。現(xiàn)在想來,以那樣的年齡說出這樣一番話,實在有點不知深淺。但能夠說明的,是孫犁先生的作品在我心中的位置。
1979年,我從插隊的鄉(xiāng)村回到城市,在一家雜志社作小說編輯,業(yè)余也寫小說。秋天,百花文藝出版社準備為我出版第一本小說集,我被李克明、顧傳箐二位編輯熱情請去天津面談出版的事。行前已故作家韓映山囑我?guī)Х庑沤o孫犁先生。
我?guī)Я诵,在秋日的一個下午,由李克明同志陪同,終于走進了孫犁先生的“高墻大院”。這是一座早已失卻規(guī)矩和章法的大院,孫犁先生曾在文章里多次提及,并詳細描述過它的衰敗經(jīng)過。如今各種凹凸不平的土堆、土坑在院里自由地起伏著,稍顯平整的一塊地,一戶人家還種了一小片黃豆。那天黃豆剛剛收過,一位老人正蹲在拔了豆秸的地里聚精會神地撿豆子。我看到他的側(cè)面,已猜出那是誰?匆妬砣耍酒饋,把手里的黃豆亮給我們,微笑著說:“別人收了豆子,剩下幾粒不要了。我撿起來,可以給花施肥。丟了怪可惜的。”
他身材很高,面容溫厚,語調(diào)洪亮,夾雜著淡淡的鄉(xiāng)音。說話時眼睛很少朝你直視,你卻時時能感覺到他的關(guān)注或說觀察。他穿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褲,當他騰出手來和我握手時,我發(fā)現(xiàn)他戴著一副青色棉布套袖。接著他引我們進屋,高聲詢問我的寫作、工作情況。我很快就如釋重負。我相信戴套袖的作家是不會不茍言笑的,戴著套袖的作家給了我一種親近感。這是我與孫犁先生的第一次見面。
其后不久,我寫了一篇名叫《灶火的故事》的短篇小說,篇幅卻不短,大約一萬五千字,自己挺看重,拿給省內(nèi)幾位老師看,不料有看過的長者好心勸我不要這樣寫了,說“路子”有問題。我心中偷偷地不服,又斗膽將它寄給孫犁先生,想不到他立即在《天津日報》的《文藝》增刊上發(fā)了出來,《小說月報》也很快作了轉(zhuǎn)載!
我再次見到孫犁先生是次年初冬。那天很冷,刮著大風。他剛裁出一沓沓粉連紙,和保姆準備糊窗縫。見我進屋,孫犁先生迎過來第一句話就說:“鐵凝,你看我是不是很見老?我這兩年老得特別快。”當時我說:“您是見老。”也許是門外的風、房間的清冷和那沓糊窗縫用的粉連紙加強了我這種印象,但我說完很后悔,我不該迎合老人去證實他的衰老感。接著我便發(fā)現(xiàn),孫犁先生兩只襖袖上,仍舊套著一副干凈的青色套袖,看上去人就洋溢著一種干練的活力,一種不愿停下手、時刻準備工作的情緒。這樣的狀態(tài),是不能被稱作衰老的。
我第三次見到孫犁先生,是和幾位同行一道。那天他沒撿豆粒,也沒糊窗縫,他坐在寫字臺前,桌面攤開著紙和筆,大約是在寫作?匆娢覀儯⒖掏O鹿ぷ,招呼客人就坐。我特別注意了一下他的袖子,又看見了那副套袖。記得那天他很高興,隨便地和大家聊著天,并沒有摘去套袖的意思。這時我才意識到,戴套袖并不是孫犁先生的臨時“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