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話大概是真的,我就親見他有一次上講堂沒有帶領(lǐng)結(jié)。
[再用“親見”證實。自此以下寫與藤野先生相處。]
過了一星期,大約是星期六,他使助手來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見他坐在人骨和許多單獨的頭骨中間,──他其時正在研究著頭骨,后來有一篇論文在本校的雜志上發(fā)表出來。
“我的講義,你能抄下來么?”他問。
“可以抄一點!
“拿來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講義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還我,并且說,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給他看一回。我拿下來打開看時,很吃了一驚,[“吃驚”是因為看到藤野先生竟然親自給“我”這個外國學(xué)生改講義。]同時也感到一種不安和感激[“不安”是因為講義中有那么多的脫漏和錯誤讓先生費神。][“感激”的是藤野先生的熱情關(guān)心。]。原來我的講義已經(jīng)從頭到末,都用紅筆添改過了,不但增加了許多脫漏的地方,連文法的錯誤,也都一一訂正。[添改講義。認真負責(zé)。]這樣一直繼續(xù)到教完了他所擔任的功課:骨學(xué)、血管學(xué)、神經(jīng)學(xué)。[“這樣一直繼續(xù)……”表明添改講義持續(xù)進行。]
可惜我那時太不用功,有時也很任性。[“可惜”句過渡。]還記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將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講義上的一個圖來,是下臂的血管,指著,向我和藹的說道:
“你看,你將這條血管移了一點位置了。──自然,這樣一移,的確比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圖不是美術(shù),實物是那么樣的,我們沒法改換它。現(xiàn)在我給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著黑板上那樣的畫!
[糾正解剖圖。嚴格要求。一絲不茍,循循善誘的態(tài)度。]
但是我還不服氣,口頭答應(yīng)著,心里卻想道:
“圖還是我畫的不錯;至于實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記得的!
[“我”“口是心非”,與上段“有時也很任性”相照應(yīng)。]
學(xué)年試驗完畢之后,我便到東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學(xué)校,成績早已發(fā)表了,同學(xué)100余人之中,我在中間,不過是沒有落第。[成績“在中間”“沒有落第”,為下文伏筆。]這回藤野先生所擔任的功課,是解剖實習(xí)和局部解剖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