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深切的痛心之情。]
然而,據(jù)我們知道的一些角色中,也許只有瓦爾登堅持得最久,最久地保持了它的純潔。許多人都曾經(jīng)被譬喻為瓦爾登湖,但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能受之無愧。雖然伐木的人已經(jīng)把湖岸這一段和那一段的樹木先后砍光了,愛爾蘭人也已經(jīng)在那兒建造了他們的陋室,鐵路線已經(jīng)侵入了它的邊境,冰藏商人已經(jīng)取過它一次冰,它本身卻沒有變化,還是我在青春時代所見的湖水;我反倒變了。它雖然有那么多的漣漪,卻并沒有一條永久性的皺紋。它永遠年輕,我還可以站在那兒,看到一只飛燕坦然撲下,從水面銜走一條小蟲,正和從前一樣。今兒晚上,這感情又來襲擊我了,仿佛二十多年來我并沒有幾乎每天都和它在一起廝混過一樣,──啊,這是瓦爾登,還是我許多年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個林中湖泊;這兒,去年冬天被砍伐了一個森林,另一座林子已經(jīng)跳躍了起來,在湖邊依舊奢麗地生長;同樣的思潮,跟那時候一樣,又涌上來了;還是同樣水漉漉的歡樂,內(nèi)在的喜悅,創(chuàng)造者的喜悅,是的,這可能是我的喜悅。這湖當然是一個大勇者的作品,其中毫無一絲一毫的虛偽。點撥:不僅是大勇者,也還是大智者。]他用他的手圍起了這一泓湖水,在他的思想中,予以深化,予以澄清[澄清:使雜質(zhì)沉淀],并在他的遺囑中,把它傳給了康科德。我從它的水面上又看到了同樣的倒影,我?guī)缀跻f了,瓦爾登,是你嗎?
這不是我的夢,
用于裝飾一行詩;
我不能更接近上帝和天堂
甚于我之生活在瓦爾登。
我是它的圓石岸,
飄拂而過的風;
在我掌中的一握,
是它的水,它的沙,
而它的最深邃僻隱處
高高地躺在我的思想中。
[對瓦爾登湖的歌頌,由此推廣到對整個大自然的歌頌。如“這是和恒河之水一樣的圣潔的水”“也許只有瓦爾登湖堅持得最久,最久地保持了它的純潔”“它永遠年輕”,可見瓦爾登湖在作者心目中的崇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