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洛城聞笛
李白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
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夜上受降城聞笛
李益
回樂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xiāng)。
兩詩都寫夜間“聞笛”,都抒發(fā)思鄉(xiāng)之情,但寫法上有所不同,請結合詩句加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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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陽城人陳勝,陽夏人吳廣起兵于蘄,是時,發(fā)閭左戍漁陽,九百人屯大澤鄉(xiāng),陳勝、吳廣皆為屯長。會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斬。陳勝、吳廣因天下之愁怨,乃殺將尉,召令徒屬曰:“公等皆失期當斬;假令毋斬,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壯士不死則已,死則舉大名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眾皆從之。
乃詐稱公子扶蘇,項燕,為壇而盟,稱大楚。陳勝自立為將軍,吳廣為都尉。攻大澤鄉(xiāng),拔之。收而攻蘄,蘄下。乃令符離人葛嬰將兵徇蘄以東。攻铚、酇、苦、柘、譙,皆下之。行收兵,比至陳,車六七百乘,騎千余,卒數(shù)萬人,攻陳,陳守、尉皆不在,獨守丞與戰(zhàn)譙門中,不勝、守丞死、陳勝乃入據(jù)陳。
陳涉既入陳,張耳、陳馀①詣門上謁,陳涉素聞其賢,大喜。陳中豪杰父老請立涉為楚王,涉以問張耳、陳馀。耳、馀對曰:“秦為無道,滅人社稷:暴虐百姓。將軍出萬死之計為天下除馀也今始至陳而王之示天下私。愿將軍毋王,急引兵而西,遣人立六國后②,自為樹黨③,為秦益敵;敵多則力分,與④眾則兵強,如此,則野無交兵⑤,縣無守城,誅暴秦,據(jù)咸陽,以令諸侯。諸侯亡而得立⑥,以德服之,則帝業(yè)成矣,今獨王陳,恐天下懈也。”陳涉不聽,遂自立為王,號“張楚”。當是時,諸郡縣苦秦法,爭殺長吏以應涉。
(節(jié)選自《資治通鑒》卷七)
【注釋】①張耳、陳馀:魏國名士,秦滅魏后改名換姓逃到陳地。②立六國后:扶持六國國君的后裔。③樹黨:培植黨羽。④與:跟隨,朕合。⑤交兵:軍隊交鋒。⑥亡而得立:滅亡后得到復興。
8.解釋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
(1)發(fā)閭左戍漁陽 發(fā)
(2)比至陳,車六七百乘 比
(3)自為樹黨,為秦益敵 益
9.下列句子中加點虛詞的意義和用法完全相同的一項是( )
A.①為壇而盟 ②鳴之而不能通其意(《馬說》)
B.①死則舉大名耳 ②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岳陽樓記》)
C.①據(jù)咸陽,以令諸侯 ②家貧,無從致書以觀(《送東陽馬生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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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最后一抹余暉落下,遠山只剩下黛色的模糊輪廓。
火車還有一個多小時才經過村里,那時天早就黑了,那么晚讓母親站在路口做什么呢?
火車在夜色中呼嘯、望著車窗外的闌珊燈火,我一路忐忑。
那天,我從昆明乘火車去一個叫宣威的小城參加會議,這趟城際列車要穿過家鄉(xiāng)的村莊。我家離鐵路并不遠,直線距離也就五六百米。
火車夜過家鄉(xiāng),最熟悉的景致與最親近的人就在窗外一閃而過,興奮激動轉眼間成遠離失落,那種感覺難以描述。
十多分鐘前,我打電話告訴母親我要坐火車去宣威,要路過村里。母親很是高興:“去宣威做什么?大概幾點鐘到?“我一一回答,但有些遺憾:“可惜村里沒有站,不然可以回家看看。”母親說:“你忙你的,我身體好好的,不用管,”說完這句,電話里一陣沉默。
我理解這時的沉默,我與母親都不太善于表達感情,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沉默。
父親在世時,彼此都習慣這種沉默,即便一句話不說,卻也溫暖而坦然。但現(xiàn)在的沉默卻讓我內心緊縮,父親過世后,母親常說,時間過得慢,太陽總不落山,天黑后,天又總也不亮。
近些年,我隔三岔五總要打個電話問問,很多時候不為別的,就為聽聽母親的聲音。
如果不是假期或者有特殊事情,我一般很少回家,母親總是說:“你哥你姐就住在村里,我身體好好的不用掛念:打個電話就行了,那么遠,跑來跑去浪費車費!”
我理解母親的本意:兒子好不容易在城里立足,她希望我小心翼翼走好每一步路,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都不要有半點閃失,因此,她不愿意耽擱兒子的時間,在母親眼里,總是把孩子看得重于泰山,卻把自己看得輕于鴻毛。
但是,車過村莊,母子相距幾百米卻不能相見,對我來說終究是一個大大的遺憾。于是,我打破沉默:“媽,要不火車快到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你去村里的鐵路口等我,我在7號車廂的門口,會向你招手,你就可以看見我,我也可以看見你了,”
這個突然的提議,我自己也覺得有點意外和為難,夜色中叫母親在路口等著見我,算怎么一回事?但是母親很高興,一口答應下來。
我們都知道那個路口,那個叫小米田的路口足連接村莊與田地的一個主要路口。近些年火車多次提速,由單線變成復線后,鐵路沿線早在十多年前就全線封閉了。
小米田路口雖然還在,但已被柵欄隔斷,現(xiàn)在只剩下幾米寬的道口;疖囃ㄟ^那個道口需要多長時間呢?估計就是一閃而過吧,我與母親相互能看見嗎?
火車一過沾益縣城,我就給母親打電話讓她去道口等著。沾益縣城離老家松林村不到二十公里,估計不到十分鐘我就可以看見母親。
此時一明一暗,車里車外仿佛兩個世界。我把臉貼在7號車門的玻璃上,努力尋找熟悉的山川輪廓。
窗外模糊一片,夜色包裹著車廂,我計算著時間與路程,卻總不能看見熟悉的村莊。
焦躁中,卻看見遠遠的公路上有車流的燈光,黑夜中流光溢彩。
正納悶這是哪一條路呢,遠遠的路上放著光芒的“施家屯收費站”白色大字突然出現(xiàn)了。我心里一陣酸楚,“施家屯”已是隔壁村莊,火車剛在一分鐘前駛過松林村,我竟然沒有看見我熟悉的村莊與站在路口的母親。